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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療過失致雙胞胎腦癱:20年未了糾紛讓誰蒙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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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療過失致雙胞胎腦癱:20年未了糾紛讓誰蒙羞

2012年8月,記者在丹家拍攝的丹永安與兩個孩子的照片

調查動機

腦癱雙胞胎兒子出生伊始,父親爲救治孩子遍尋醫學專家、教授,一邊治療一邊知曉了孩子致病的原因,遂以醫療損害賠償爲由將醫院告上法庭。

這場訴訟歷經三級法院一審、二審、申請再審、裁定駁回、省院裁定再審、再審終審,最後由省法院提審後發回原審法院重審,如今官司輾轉11年尚未出現終局。

兩個孩子年近20週歲,這位父親是如何在社會關愛和幫助下走出離婚、父母病故、經濟拮据、照料艱辛等種種困擾和磨難的?記者進行了持續多年的跟蹤調查。

隆冬時節,霧霾籠罩。河南省焦作市的城區與郊野也迷濛在天地混沌的霧霾中,匆匆行走的路人不時發出厲聲咳痰或清嗓之聲。

1月14日入夜時分,記者走進焦作市站前路鐵路西區家屬院,叩響一幢宿舍樓一層那熟悉的房門。48歲的丹永安應聲開門,嗓音喑啞:

“丹澎、丹湃哥倆兒都病倒了,還傳染了我。”

牀邊堆滿空藥盒牆上吊掛輸液瓶

這是記者第三次來到丹永安的家。

剛剛進門,屋裏就傳出一陣劇烈的嘔咳聲。那是丹永安年滿19歲的小兒子丹湃,蜷縮在堂屋大牀上的被窩裏。牀頭所倚的牆壁上有根大釘子,上面吊着藥瓶,藥液順着細細的透明軟管,通過腳面靜脈血管扎入的針頭輸進丹湃體內。

2009年7月那天,記者第一次走進這個家,丹永安的母親正倚在大牀上輸液。老人家緊緊握住記者的雙手,眼裏噙着淚水,嘴脣顫抖,說不出話來。3個月後,她因肺癌不治去世。如今,躺在這張牀上輸液的是丹湃。

“我給孩子輸液扎針特准,十多年啦,醫院護士都比不了。”

丹永安蹲在牀頭,話音裏很有些自豪。牀腳、桌下堆滿空藥盒,桌面上凌亂堆放着未開啓的藥瓶。丹永安拿起“靜注人免疫球蛋白”,說那瓶藥的批發價是550元,有時一天用一瓶。

去年8月,記者第二次走進這個家,在後院和小平房裏看到滿地、滿屋的空藥瓶、空藥盒,據說清走那些瓶瓶盒盒就裝了十幾大麻袋。

這次,丹永安告訴記者,二十多天前,丹澎率先發病,口脣黑紫,發燒乾嘔,繼而丹湃發病,症狀相似,還時不時地尿溼褲子、尿溼被褥。家中點燃的竈火上放置着一隻藥砂鍋,鍋裏煮着蘆根、杏仁、石斛和鐵梨。這是丹永安從電視播放的中醫藥節目中學來的,他說兩個孩子喝下這個藥湯效果很好。

記者正與丹永安聊着,裏屋牀上躺着輸液的丹澎要起身小便。

丹澎比丹湃早出生兩分鐘,他在當地一所公辦啓智學校入讀,生病後不能去學校。4年前記者見到他,他只能簡單發音,如今可以說幾聲成句的話。丹永安一手舉着輸液瓶,一手攙着比他高出半頭的大兒子慢慢走向衛生間。

沒多一會兒,丹湃躬身劇烈咳嗽,丹永安走到牀邊扶起小兒子,給他披上衣服,用手一下下拍擊背部。

記者看到衛生間裏有個小浴缸,裏面浸滿牀單、衣物。丹永安說小兒子尿得太勤、太快、太多,來不及換洗的衣物和牀單都先泡在這裏了。後院晾衣繩上一排晾着五條棉毛褲,丹永安伸手扯扯凍得梆硬的棉毛褲,只聽一片“吱吱嘎嘎”的細響。就這樣,他取回後要在暖氣上烘乾。而家中的暖氣片只有微微溫熱。

妻子離婚棄家而去

年邁父母操勞病逝

結婚前,丹永安無憂無慮。

他身材不高卻健壯靈活,24歲從陝西安康水利局調到鄭州市鐵路局焦作北站工作,工作之餘經常現身足球場上,不知疲勞地奔來跑去。

婚後,妻子懷孕,臨產前經醫院B超掃描得知是雙胞胎。

1993年7月28日入夜時分,雙胞胎男嬰降生在焦作市第二人民醫院。哥哥冠名丹澎,弟弟丹湃。產科醫生對守候良久的年輕父親說,“母子平安,請放心”。

丹永安眼見剛剛出生的雙胞胎無精打采,兩位護士分別餵奶時,雙胞胎吮吸無力。3天后,小哥倆兒相繼出現面色青紫、口脣青紫、口吐黏液、全身抽搐的症狀。而他們的母親也臥牀高燒40攝氏度,慌得丹永安整日裏在醫院兒科、婦科病房之間奔來跑去。

經過二十多天緊急搶救,雙胞胎兄弟暫時脫離了險情。此後兩個月,丹澎、丹湃兩次因身體劇烈抽搐入院救治。相比之下,弟弟丹湃病情更爲嚴重,伴隨着昏厥、抽風的症狀,小傢伙雙眼視神經萎縮……

丹永安夫妻抱着兄弟倆上路,遍尋權威專家診療,從焦作市第二人民醫院轉至河南省人民醫院、河南省中醫學院附屬醫院、鄭州市第二中醫醫院、鄭州市管城區人民醫院,又趕赴首都北京,前往北京兒童醫院、首都兒科研究所附屬醫院、同仁醫院、協和醫院、解放軍總醫院、廣安門醫院。

一次次心懷僥倖,一次次面對冷酷事實,一次次地從專家教授的指教中知曉了雙胞胎兒子的發病緣由——出生記錄評爲“6分、7分”,呈現低度窒息,兩個新生兒“五分鐘複評”一欄在病歷上沒有填寫,被認爲“因生產過程延長,在母體缺氧,吸入羊水,產生炎症”,以及“出生後未及時採取補救措施,致使病情加重”。>>專家稱小兒腦癱可治療和預防康復治療待規範

妻子精神崩潰,無法承受如此打擊,就在丈夫與她商議走法律途徑維權時,她棄家離開,此時,她生下這對雙胞胎僅8個月。隨後,這位母親向法院遞交了離婚訴訟申請,而焦作市解放區人民法院下達了准予離婚的判決書。

“孩子需要媽,你法院卻判離婚,於法於情都不行。”這成爲丹永安無法消解的悲憤。

雙胞胎兄弟在成長髮育的十多年裏,常常白日貪睡,入夜多動,要吃要喝,咿咿啊啊大聲喊叫,就連抽搐、暈厥、發燒也多發生在夜深時分。

丹永安母親曾向前去採訪的記者喟嘆,老伴在世時,她和兒子仨人沒睡過一整晚好覺,夜夜驚擾,夜夜起身。只要連續折騰幾個夜晚,丹永安白天就常常感到眼冒金星,腦袋昏昏沉沉,邁步跌跌撞撞。

老父親拼力操勞,熬到孫子4歲大以後癱瘓在牀,6年後抑鬱去世。他一輩子省吃儉用,臨終前多次拔掉輸液針頭,連說不必再添麻煩。

老母親愁得天天抹淚,病重住院後躺在病牀上連連悲嘆兒孫太苦。

丹永安一邊回憶着,一邊扭頭凝視兩位老人躺過的那張大牀,喃喃道,“父母和孩子全都病倒的時候,那——可難啦”。

求助簽名奔勞千里

兩任院長親筆批示

丹永安記得初次與醫院負責人交涉如何救治雙胞胎時,人家語氣柔和地建議:“你去法院告我們吧,法院判多少,我們就賠多少。”27歲的他,哪裏能預想到,未來的訴訟之路會有多長。

20年光陰轉瞬將逝,官司至今仍在程序中輾轉。

1994年,丹永安去焦作市解放區法院申請立案,得知必須要有醫學鑑定結論。他向市衛生局遞交醫學鑑定申請遭到拒絕,便想辦法去北京找衛生部,拿到衛生部專門爲他封好的文件返回鄭州,然後在省衛生廳有關負責人那裏拿到隨附文件註明要求的字條。最終,他將那字條連同衛生部文件一併交給了焦作市衛生局。

轉年入春,丹永安接到通知,在交納300元鑑定費後的第三天,領到了焦作市醫療事故鑑定委員會作出的鑑定結論——“(本案)構不成醫療事故,故不應該承擔賠償責任”。

丹永安不認可鑑定結論,再去省衛生廳交涉,結果雙方鬧僵了。

經濟收入拮据,雙胞胎兒子就醫用藥難以爲繼,丹永安不得不硬着頭皮、忍受着喝斥和白眼,苦苦尋覓解決辦法。在河南省人大,他聞知聯繫人大代表爲其求助信簽名,有可能改變僵局。

“新長征”開始——他用屜布包好母親烙好的張張麪餅,登上火車,坐上長途客車,在好心人幫助下遍尋人大代表。他白天面呈材料、費盡口舌,晚上找一處遮風避雨的公共場所,或坐或臥迷糊到天亮。

六載春秋,寒暑交易。

“全省將近120個人大代表,我幾乎全找了。”

1999年6月,丹永安爭取到32名人大代表在求助信函簽名,再把這份來之不易的信函交給全國人大常委會辦公廳信訪局。來年春天,這封信函被轉送河南省人民政府。不久,時任河南省高級人民法院院長的李道民對這一信函作出批示。

於此,丹永安向焦作市解放區法院提起的訴訟於2002年7月被該院立案受理。他請求法院判令被告方賠償各項損失300萬元及承擔訴訟費用。

時隔11個月,丹永安的訴訟請求被法院駁回。他不服判決,上訴至焦作市中級人民法院。2003年12月3日,焦作市中院下達終審判決,認定“丹澎、丹湃上訴無理”,維持原判。

此後4年半可謂“官司打滾”:申訴,駁回,申請再審……

丹永安生性靦腆、言語不多,艱辛訴訟磨礪出內心深處一股令自己都難以置信的堅毅,他是鐵心要將真相弄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究竟誰冤枉了誰”。

並非意料之外的轉機出現了:2008年7月19日,河南省高級人民法院院長張立勇簽署了一份民事裁定書,裁定由河南省高院提審丹永安不服焦作中院終審判決的再審申請,中止原判決執行。

2009年7月30日,恰逢丹澎、丹湃剛剛度過16週歲的第二天,兄弟倆在父親、姑姑、奶奶、姨奶奶的帶領下,坐在河南省高院法庭的旁聽席上,聆聽了由呂達法官主持的庭審。

記者從北京趕赴鄭州,也旁聽了這起醫療過失損害賠償糾紛案的審理全程。

病歷證據質疑合理

上海鑑定保密委託

2013年1月14日,星期一。

上午時分,記者走進河南省高院辦公大樓。審監庭副庭長呂達開完部門會議,向記者介紹了案情:河南省高院提審該案後,院長張立勇批示要做好該案的司法鑑定工作,明確指出“在鑑定機構選擇符合法律規定前提下,切實維護當事人合法權益”。

2011年12月19日,河南高院就這起醫療損害賠償糾紛案下達民事裁定,撤銷焦作市中院和焦作市解放區人民法院對此案作出的3份判決及1份裁定,將此案發回焦作市解放區人民法院重審。記者注意到,自河南省高院裁定提審該案至下達發回重審裁定,其間歷經41個月、近3年半之久。

“案件在我們這裏審理的時間有些長。”作爲審判長,呂達法官解釋說,原因在於先後經歷了北京和上海兩次司法鑑定。

記者在丹永安家看過那兩份司法鑑定,一份是(北京)中國科協司法鑑定中心司法鑑定書,鑑定意見爲:“根據送鑑資料、現場閱片,參考聽證會上醫患雙方的陳述,目前無依據說明焦作市第二人民醫院的診療行爲存在過錯並與被鑑定人的疾患之間存在因果關係”;另一份是(上海)司法鑑定科學技術研究所司法鑑定中心司法鑑定書,鑑定結論爲:“焦作市第二人民醫院對新生兒肺炎抗感染措施不力,病情變化觀察不嚴密,存在過錯,不排除該過錯與丹澎、丹湃目前的後遺症之間存在一定的因果關係。”

兩次司法鑑定均由河南省高院委託,首次鑑定受理日期爲2009年3月25日,二次鑑定受理日期在2011年4月8日。時隔兩年兩次鑑定,其間發生了什麼。

今年62歲的退休幹部買易君,既是原告方除律師之外參與訴訟的委託代理人,還是丹永安的姨媽。2009年4月24日,中國科協司法鑑定中心在北京主持召開司法鑑定會,買易君不僅與鑑定方、法院接洽、商議,還參與了鑑定全程。

“鑑定方堅持要求帶兩個孩子去北京參加鑑定,我專門從鄭州爲丹湃借來一部輪椅推他去,結果鑑定會上沒有一個專家看看他並問他病情怎樣。”買易君氣憤的事情還遠遠不止這一點,她指斥醫院一方違反規定私下接觸鑑定人,還有塗改病歷、添加文字、改動日期、頁碼缺失等蹊蹺情況,以及鑑定聽證會聽證過程與鑑定意見存在很大差異,她多次索要聽證全程錄音未果。

“北京的鑑定結論出來後,丹澎、丹湃的委託代理人提出很多合理懷疑意見。”呂達法官告訴記者,爲確保鑑定公正,河南省高院決定在委託第二次鑑定時,隔離雙方當事人與鑑定機構的非正常接觸和聯繫。

重審待定異地管轄

醫院堅稱沒有過錯

1月14日上午,記者從河南省高院得知丹澎、丹湃訴訟案卷已於去年4月發回焦作市解放區人民法院重審。於是,記者在下午趕赴焦作市解放區法院詢問案件審理進程。

“我們原計劃準備今天下午召開審委會,研究重審這起案件的事情,但沒能開成。”

焦作市解放區法院分管民事案件的副院長賈紹軍對記者說,他剛剛從該院執行局局長調任副院長,對案情不是很熟悉。

賈紹軍拿起辦公電話,向該院民二庭承辦法官申琳詢問,然後轉述說,去年6月該院接到河南高院發回重審的案卷,但原告方於同年10月遞交了對焦作兩級法院不信任並要求迴避的書面申請。

“這涉及到法院管轄的問題,是要求焦作之外的法院審理。”賈紹軍表示,儘管管轄問題不由該院決定,但焦作中院要求該院將此事提交審判委員會決定後上報,再由中院審委會報請省院,“最後由省院拍板決定由誰來審”。

在賈紹軍看來,“人家對這個法院的審理工作表示懷疑,你怎麼處理都不合適”。

1月15日上午,記者來到焦作市第二人民醫院。這家醫院創建於1965年,是一所綜合性三級甲等醫院。

“我們醫院對此非常非常無奈。”醫院法制辦主任邢和平一邊說着,一邊用紙杯爲記者端來一杯熱水,白色的紙杯外壁上印有紅色小字——“全國百姓放心示範醫院”。

該院1999年成立法制辦,邢和平就來到這部門工作。他確認丹澎、丹湃這場官司是這家醫院歷時最久的一起法律紛爭。

“我們不想賠一分錢。”邢和平語氣很堅定,他對第二次司法鑑定非常不滿,認爲這是“搞多頭鑑定、重複鑑定,違背司法鑑定的基本精神”。

記者問這位主任,既然不想賠一分錢,醫院爲何在省高院主持調解下同意拿出20萬元?

“一是資助,一是化解矛盾糾紛,對不對?”邢和平這樣回答。

丹永安將不信任焦作兩級法院的申請遞交後,新一輪的法律程序行將運轉,抵近知天命之年的丹永安仍然無法斷定至今未現終局的這場官司將會持續多久。

去年4月,在河南省高院主持的調解下,丹永安領取到醫院預先支付的10萬元“資助款”,而白髮滋生的他忍不住喟嘆道,“這些年怎麼挺過來的,我都不敢回想”。

不離不棄悉心學醫

父愛如山社區楷模

多少年來,不止一人悄悄向這位終日疲憊的父親耳語,“你還年輕,放棄吧,再找個人結婚,生個孩子……”丹永安的由衷迴應是,“孩子太可憐,我不能那樣做!”

去年6月,引發全國公衆關注的“溺子案”主角——韓羣鳳,在耗盡家財爲一對腦癱雙胞胎兒子救治養育13年後,終因經濟困難,無法承受巨大精神壓力,做出溺斃雙子後服毒自殺的涉罪行爲。

談及此案,丹永安沉默良久,說,“我能理解她的心情”。

就在此時,丹永安體檢查出自己患中度脂肪肝,程度已接近肝硬化,還查出高血脂、高血壓,心率過快。大夫的建議是“避免長期勞累”。

丹永安坦言自己有過多次悲觀絕望的崩潰時刻,也有過自殺念頭,但最後總會想到“無論怎樣,孩子是無辜的”,再就是“我要讓這倆孩子好好活下去”。

丹永安克服困難的動力和“祕訣”來自那些提供無私幫助的老醫生、老醫療專家們,在他們的同情、鼓勵、幫助和引導下,這個僅有初中學歷的工人,開啓了內心的天資悟性,令真誠幫助他的人們感到莫大的驚喜。

一位老醫生擔心丹永安學醫畏難,擱下一句話,“學醫啊,沒人去逼你這麼做,是你自願做的”,丹永安把這句話沉在心底,立誓不離不棄兩個孩子,有閒暇就捧起借來的、別人贈予的醫療專業書籍一字字細讀,從產科、兒科醫學知識、醫療手段、醫療程序,延伸到醫治小兒容易感染的呼吸道、消化道疾病方法。他苦讀、苦學再經專家、教授指點實踐,不僅能夠正確配藥、打針,還知曉哪兒能買到最便宜的片劑和針劑。

“醫學有醫學的規則,法律有法律的規則,只要掌握規律,學什麼也好學。”丹永安對記者說,“我做這些事,並不知道會達到什麼樣的結果。但是,我要救孩子,讓他們好好生存,就必須嘗試去做。”

支撐丹永安對孩子不離不棄信念的正能量,還來自親朋好友、領導同事,甚至是陌生人的援手,哪怕是點點滴滴,都讓這個含辛茹苦的單身父親心懷感激:

去年4月,焦作市解放區焦南街道開展首屆“您身邊最感動的人”評選活動,丹永安以高票入選,被社區民衆譽爲“父愛如山好榜樣”。

官司輸贏固然對堅持20年來的丹永安意義重大,但這位單身父親有個心願:

腦癱孩子是任何家庭難以承受的負擔。如何爲那些孩子不完整的人生建立起相對完善的醫療、教育、康復條件,把社會關愛變成具體的社會保障措施,這也是他最最期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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